栗旭晨
居必擇其鄰,交必擇其友。1984年6月,我成為一名廣電新聞工作者,兩個月后,忻州日報正式創(chuàng)刊。是緣分把我和《忻州日報》的同行鎖定在同一片天地,同一棟大樓,共用電梯,頻繁碰面,相約采訪,默默陪伴,不是親朋,卻多深情。轉瞬之間,四十年過去了。時光雖然留不住青春歲月,但能留得住那些美好的記憶,那些感人的故事……
1984年7月,改革大潮風起云涌,《改革報》應運而生,在頭版頭條發(fā)表了《山西日報》“三駕馬車”簡聲援、駱士正、王憲斌的文章《改革的堅定源于理論的堅定》。并同時刊登地委書記閻廣洪寫的評論《作改革的號角和喉舌》。一石激起千層浪,此舉旗幟鮮明,為忻州改革開放指明了方向,注入了活力。1985年8月,正逢忻州市(今忻府區(qū))秋季物資交流大會舉辦,領導安排我去采訪牛桂英、盛中國、趙連甲等來忻演出的文藝界名流,廣播稿寫好后我又謄寫了一份稿件,騎車到市委南院報社去投稿。想不到,編采人員擠在幾間平房里,沒有一個像樣的辦公場所,也沒有一個吃飯和休息的地方。白天他們奔波采訪,一回來馬上寫稿、排版、校對、付印,當夜色稠濃時才踏入家門??粗绱似D苦的工作條件,我眼前晃動著電影《創(chuàng)業(yè)》中石油大會戰(zhàn)的情景,沒有條件創(chuàng)造條件也要干!
初結緣,無畏;眷戀著,無愧;奉獻著,無悔;感動著,無言。
1987年,《改革報》改名為《忻州報》,改為周三刊,我開始發(fā)表“豆腐塊”文章。1992年,改為《忻州日報》。是年,地直團委和忻州日報社聯(lián)合舉辦“青春,在忻州這塊土地上”征文,我獲得了一等獎,結識了評委、報社記者曹明生,他鼓勵我多寫多出好作品,更加堅定了我寫作的信心。1993年11月28日,我的散文“有女足矣”在《忻州日報》刊登。此后,又陸續(xù)發(fā)表了多篇散文。1998年后,得到編輯郭劍峰的支持幫助,在《忻州日報》周末版頭版發(fā)表《半個世紀的忻州情緣》等“重量級”文章多篇。2023年8月15日,我在《忻州日報》頭版頭條發(fā)表《汾河保護與發(fā)展的忻州答卷》一文,王國梁主任親自打電話核對數(shù)字,劃分層次。今年4月26日,《忻州日報》整版刊登我寫的《云中山水入畫來》,為云中河景區(qū)創(chuàng)建國家級旅游度假區(qū)助力。并不是我的文章寫得有多好,而是編輯認真負責,甘作嫁衣,誠如《馬說》所言“世有伯樂,然后有千里馬”,還有宋人蘇麟的那句“近水樓臺先得月,向陽花木易為春”的道理一樣。
家和人自康,鄰睦風亦暖。2002年,市區(qū)兩臺合并,我們遷入廣電大樓辦公,與報社成為近在咫尺的樓上樓下“鄰居”。我與報社的同行上下班相遇,食堂相見,采訪現(xiàn)場相逢,相視一笑,心領神會。他們的愛心就像樓頂?shù)拿鳠?,照亮我前行的方向?004年7月,妻子病逝,我常常望著廣電大樓的樓頂發(fā)呆,像一個迷失的孩子,不知如何尋找回家的路。困境中,報社的同行給了我莫大的關懷和幫助,讓我重新振作起來。在報社王改瑛老師的鼓勵下,我陸續(xù)發(fā)表了《五月的鮮花》等散文。2007年7月,我出版了散文集《夢里花落》。2018年10月,在時任報社社長馮振玉的支持下,我又編印了第二本散文集《夢里花開》,作為“嫁妝”送給女兒。
與鄰為友,與鄰為善,與鄰為樂。去年7月的一天,我被報社王文君總編邀請到辦公室,促膝長談,向我約稿,讓我集中精力寫一批忻州古樹、古塔、古村、古橋、古碑等“古”文章,每篇三千字,我欣然接受。從8月23日開始,《忻州晚報》開辟專欄《尋古忻州》,迄今已刊登《古樹滄桑綻清芬》等14篇文章,文章一經刊出,好評如潮。
令人感動的是,報社領導堅持正確的辦報方向和輿論導向,努力當好群眾的知音,不厚名家,不薄新人,不跟風,不逐流,不低俗,在為讀者提供大量重大新聞、重點報道的同時,也給廣大通訊員提供了成長發(fā)展的空間,這或許就是“高鄰”的品德和特質,也是報紙經久不衰的成功之道。
風雨征程四十載,我與“高鄰”成師友。在與《忻州日報》朝夕相處的日子里,他們的辦報氣質和人文情懷值得崇尚,他們的采訪作風和敬業(yè)精神值得學習。衷心祝愿《忻州日報》服務大眾,辦出特色,讀者群不斷增加,影響力顯著提高。隨著媒體融合,報社和廣播電視臺將成為“一家人”,宣傳會更有張力更具活力。我與《忻州日報》的“高鄰”友誼將得以賡續(xù),良師益友,一生難忘,真情相伴,直到永遠……
(責任編輯:梁艷)